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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2 潘玉良 月夜琴声

月夜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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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录 号: 0112 潘玉良 月夜琴声 / 布面油画
作 者:潘玉良访问量:4199
创作年代: 1950年作类 别:
规 格:73×54.5cm
估 价: 8500000-10000000 成 交 价: 登录后查看
著录:
出版:《体艳》,太活艺术空间出版,台北,2007年,P37
款识:
钤印:
备注:来源:法国私人藏家直接购自艺术家友人王守义,亚洲私人收藏(佳士得拍卖会,台北,1998年)相思迢递,月隐浓情—潘玉良《月夜琴声》说到潘玉良,大家并不陌生,在20世纪中国美术史上,她是一位重要的女性艺术家。著名英国美术史家苏立文(Michael Sullivan)在《20世纪中国艺术》一书中称“潘玉良是当代能使中西艺术结合的少数中国画家中的一位杰出榜样”。在同时代的女性艺术家中,相比较而言,得益于石楠撰写的《张玉良传》和巩俐主演的电影《画魂》,让人们记住了她的传奇身世和坎坷人生,使得潘玉良具有更多的知名度。她把脂粉化了油彩,重新涂抹了自己的生命,成为一个传奇。起势:从脂粉到油彩的传奇由于缺乏第一手史料的左证,关于潘玉良的早年身世,至今有许多细节难以坐实。包括她的出生就有1895年与1899年两种说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潘玉良于1909年流落到安徽芜湖,沦为婢女,且在1913年与时任芜湖海关监督的潘赞化相识,成为他的妾,并改姓“潘”,她的一生由此转变。关于其求学经历没有太多争议,1920年,潘玉良考取上海美术学校西洋画系,成为该校第一批男女同校生。一年后,考取法国里昂中法大学,先后在法国里昂、巴黎和意大利罗马等地的美术学院学习西画和雕塑。八年国外求学生涯,潘玉良先后结识了徐悲鸿、常玉、张道藩、郭有守、苏雪林等一批有识青年,并创作了《白菊》《黑女》《酒徒》等油画,为后来立足国内画坛奠定了深厚的基础。1928年回国后,潘玉良曾在上海美专、中央大学任教,并相继在国内及日本举办五次个展,1934年中华书局出版了《潘玉良油画集》,成为当时的名教授之一。1937年潘玉良二度赴法,至1977年在巴黎去世,再未回国。在法国的四十年中,潘玉良的艺术真正被世界认可。她的作品经常参加各类沙龙展览,并远赴美、英等多国展出,先后获奖20余次,被授予比利时金质奖章、巴黎市长“多尔烈”奖、法国文化教育一级勋章等多项荣誉。《月夜琴声》正创作于这一时期,作品最初由潘玉良晚年好友王守义保存,其后被法国私人藏家收藏,后于1998年经台北佳士得拍出,我们才得以有缘见此佳作。回转:月夜中的隐匿自我根据《潘玉良全集》中刊载的年谱,潘玉良创作这件《月夜琴声》时,已近花甲之年,画中则表现了一位碧玉年华的女子,她身着中式长衫衣裤,怀抱着琵琶,于满月的夜里拨弹琴弦,女子的神情温婉,具有东方古典之美,在人物手部与五官的勾画中,见东方线描的秀雅。此画境让人联想到经过文学化后,潘玉良与潘赞化初次相见、缘定终身的场景。“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初见赞化,她为他唱了这曲《卜算子》。我相信,这支古曲,是她最爱。彼时她想向他申诉,她是女词人严蕊的化身,纵锦心绣口,满腹才情,却误入烟花柳巷,徒唤奈何。尽管她貌非倾城色,但骨子里的那份清奇才情,像一闪微弱星火,仍然打动了他。这以后横绝而来,便是一卷绝唱。他替她赎身,娶为如夫人,送她出国深造,熬到苍苍白发,生离死别,只为圆她毕生梦想,寻她痴迷执着的画魂。人们都希望看到跌宕与传奇,但两人初次见面的现实如何?《月夜琴声》是否又表现了这种场景?可从其家信及后人口中,管窥一二,寻找更接近历史的事实。1956年夏,潘玉良在希腊举办个人画展,期间,曾穿着中式少女花服,在代罗斯荒岛古雕怪兽旁照一相,随家信寄予相隔千里的潘赞化。潘赞化看后随即赋诗一首《题玉良照相》回寄玉良,“天涯去国三万里,海外羁留二十年。古希腊国应画展,欧亚人争快睹先。……容比当年尤妩媚,情愈曩昔更缠绵。”表达了对画展成功举办的祝贺,亦有饱含真情的思念。此时,距潘玉良二度赴法已整整二十载。潘赞化一直称玉良为玉妹,玉妹寄来的照片与家信引发了潘赞化的无限感思。“着花衣的是玉良,老了吗”,潘赞化印象中的玉妹素不服老,志气刚强,在花甲之年,着嫁时少女花服,照相予己,他觉得玉妹此言,用意颇深,便又回信“我不是石头,哪能无感触呢。”并且在《题玉良照相》的基础上,增诗两句,“造相嫁装荒岛上,春风垂柳陶塘边。”一并寄回。他想到了他们初结合的时候,在安徽芜湖陶塘的陡岸上,玉良曾照一相,二十年未相见,或许在潘赞化的记忆中,玉妹永远是那位垂杨柳下亭亭玉立的婀娜女子。经历了十年动乱,潘玉良寄来的家信与照片,已经无从找寻,着花服的潘玉良只隐约存在于子孙的印象里。家属在回忆中提及,潘赞化在芜湖初识潘玉良时曾作诗两句“可怜一样娇儿女,强抱琵琶泪眼淋”,可见,文学化的描写固然有添枝加叶的叙述,但有时也绝非是无稽之谈。他们相识结合后,由于潘玉良聪颖好学,进步神速,思想学识达到一定境界时,他们的关系就又上了一个台阶,互相引以为知己了。潘赞化写给潘玉良的照片诗最后一句“今岁中秋云隐月,来年共赏月光圆”,在期望之外,似乎还有一种无奈。中秋不仅是中国传统观念中家人团圆的佳节,也是他们长孙的生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子孙一天天长大,而挚爱的人何时才能归来?潘玉良只身旅法数十年,何不是时刻思念着远方亲人,尤其是1950年代,她在家信中曾多次提及回国之事,但囿于国内不明朗的时局、身体健康原因及尚未建交的中法两国关系,多次的努力,皆无果而终。如此看来,是否可以设想,在两人通信中频繁提及的“当年”,加剧了潘玉良这种怀乡、思念亲人的感受,这种感受在收到潘诗后,达到顶点,她将这种感受延续到她的作品中,从而创作出这件带有明显自述意味的“月夜自画像”?当我们全面去了解潘玉良一生的创作时,会发现创作这种带有自述意味的“自画像”,其实早已有之。高呼:漫长艺术经历的自我坚守特殊的生活经历及处境,使潘玉良的画面充满自怜、自爱、自守的气息,那是她对自我生命的叹息和独自承担。她一直以自画像为主要的构图方式,其实就与这种表达方式有关。就个性而言,潘玉良并不是那种低眉顺眼的人,而是率性豪放的。她的学生郁风称她“很少流泪,并不柔弱娇美、多愁善感”,她既没有试图去改变命运给予她的尴尬身份,甚至一直以潘夫人自称,也不卑不亢地经由艺术体现自我存在的价值以及个人独一无二的性情。1929年首届全国美展上,潘玉良那幅被称为“本届写实最优之作品”的色粉画《顾影》,是她艺术思路的一次精彩演绎。《妇女》杂志(第15卷第7号)上,李寓一为《顾影》作的题识称:人家不爱惜我,我自己爱惜自己!其面容因自怜而惆怅,表现在有意与无意之间。这是一幅女人体画,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子在眷顾自己的身体。而且李寓一在另文中又提及画中这种面容,是作者心灵的独白。充满自述意味,还在潘玉良其他的人物作品中体现,贯穿着她的生命体验和理解,带有她个人的情绪。首届全国美展她共有五幅作品展出,《黑女》《歌罢》《顾影》《酒徒》和《灯下卧男》,女性题材占了三幅,即便像《灯下卧男》这种男人体画,也突出女性画家对男性的一种理解。画情态也好,印象也罢,我们能感受到,潘玉良画作里的纯粹,不涉及纷繁的社会现实,从个人的生活体验出发,关注人物微妙的身体感和情态感,追求画面的唯美效果,这种效果背后是潘玉良的自我坚守。更进一步,将潘玉良放在各派纷争的20世纪早期油画的绘画史中,似乎更能看清她这种独立不群的表达方式。风起云涌的启蒙运动解放了千千万受缠足荼毒的女子,改善了婚姻制度对女性的迫害,拓展了女性的的求知空间。尝尽幼时孤独的潘玉良脱颖而出,从妾的身份(包括未证明出身青楼之说)成长为著名的女教授、女艺术家。但在充满道德偏见的中国式社会里,这又能如何?在回国任教的九年之中,她依然会受到同事的拙略攻击,在展览会上,她的作品会被人划破弄脏,涂写污秽之语。她身为女性互为纠缠的两个侧面,她的艺术经历包含着那个时期中国女性走出旧身份的困境、以艺术之名重建身份合法性的复杂内容。这带有自述意味画作的背后,是为自己证明,为“悦己者”赞化证明,为整个和她一样和饱经社会最底层生活苦难的女性群体证明,可以选择永不屈服!以上,潘玉良用作品引以自喻的绘画经历,让我们有相信《月夜琴声》是其“自画像”的可能性。她很幸运,遇到了那个懂她并给予她以无限支持潘赞化,或许《月夜琴声》正是其内心最憧憬的温柔乡,没有身份的困扰,没有地域的羁绊,赞化兄,一切过往追忆,一切深情感怀,都付这琴声中,化作明月清风,尽在不言。遗声:时刻在心头的意中人晚年的潘赞化经常作诗,并在1954年为潘玉良赋诗十首,纪念玉良入潘门四十余年的往事,最后一首名为“皆大团圆”。他解释到,我国人思想,不论个人,国与家都是最后一句要团圆的,史历上是如此演进,个人更是如此,“我想我们也不能例外啊”。潘赞化没有等到那一天,于1959年与世长辞,而在1959年潘玉良寄来的照片背后写着“赞兄,你的意中人的心,时刻在你身边”,似乎是冥冥天意中最后的道别。他和潘玉良都没有想到,1937年的去国离乡,一行竟成永别。时过境迁,芜湖的老城区在风雨中日渐销蚀,那飘摇的十里长街,忽明忽暗的灯笼以及那青黑油亮的青石板路,都封存在胶片里和泛黄的文字里。潘玉良当年的脚步声早已随风而逝,但终会有一缕幽怨的琵琶声从残存的楼板后响起,将你那颗脆弱的魂灵带回到这茫茫的大时代中。
专场名称:集瑞——现当代艺术专场拍卖日期:2016-11-28 19:30
拍 卖 会:匡时香港2016秋季拍卖会拍卖公司:北京匡时国际拍卖有限公司